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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之光

    评分:
    0.0很差

    分类:剧情片其它1963

    主演:古纳尔·布约恩施特兰德,马克斯·冯·叙多夫,英格丽·图林,古内尔·林德布洛姆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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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埃里克森牧师在瑞典一小镇宣扬基督的爱,认为爱是上帝存在的证明,但围绕在他身边发生的事却弥漫着世界末日的气息,因为他与人全无沟通。上承《犹在镜中》,下启《沉默》的《信仰三部曲》中间作品,场景集中(室内剧形式),时间短促(发生在一天内),虽然简洁但传递出深刻的涵义。

     长篇影评

     1 ) 上帝失声

    上世纪60年代初期,伯格曼祭出了影史留名的“信仰三部曲”。延续《犹在镜中》对上帝是否存在的探讨,《冬日之光》用教职人员这个更为密切的角度,在集约的时空中完成了关于信仰与怀疑的思辨,如今回望当年测探的深度,仍觉轰然作响。

    上帝失声

    “信仰三部曲”是伯格曼电影生涯中的又一座高峰,独立成章时能在宗教思辨与人性哲思上独当一面,串联成片后又在同一主题下汇聚出强劲的穿透力。虽然承上启下的《冬日之光》在评奖上未能承继《犹在镜中》的好运,但并不能否认这部作品的艺术性与思想性。

    这部电影的瑞士原名“Nattvardsgästerna”主要有两重意思,一是英文名片“冬日之光”,二是指在圣餐典礼间的心境,或者直译为“受圣餐的人”、“教友”或“信使”,也不无不可。

    既然要探讨上帝存在与否,以中世纪戏剧为雏形的《冬日之光》索性把故事背景架设在瑞典小镇的教堂里,由御用男演员甘纳尔·布耶恩施特兰德担纲主角牧师托马斯。托马斯身上有着强烈的矛盾性,作为神职人员,他向信众布道,主持圣餐礼,还要为人解惑,但另一方面,当妻子去世后,最初因为家人才当上牧师的他逐渐丧失了对主的信仰,深陷重重怀疑,备受折磨。甚至,当深受中国研究原子弹困扰的约拿在妻子建议下咨询托马斯,对方反而向他大吐自己怀疑的苦水,最终约拿走向自杀之路,这一段极尽无奈的嘲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托马斯迷失的同时,他身边最紧密的三个人都看得清透,对于信仰的思量,也有了不同的参照体系。

    依恋他的玛塔并无强烈的宗教信仰,前往教堂只为托马斯。但这份感情是不对等的,哪怕玛塔愿意做他“顺从的奴仆”,以此作为“生命的意义”,托马斯对此只感到强烈的厌恶。他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枯萎死寂的心境让人惊恐。最终玛塔说出了真相,托马斯没有办法活得下去,因为什么事都没法救他,他只会把自己恨死。后来教堂的琴师在玛塔面前说,恰是“爱”毁掉了托马斯,这种论调嘲讽的正是“上帝是爱,爱是上帝”,顺理成章地接续了《犹在镜中》的辩题,尽管持了相悖的方向。

    而托马斯的助手艾格特最后所谈及的疑惑充实、固话甚至升华了全片的思考。艾格特新近读《圣经》,觉得每天与耶稣在一起生活的人都不理解他,还在最后弃他而去。耶稣死前,天问没有得到上帝回应,最终,耶稣在怀疑中死去。这一说法也呼应了托马斯长久思忖的困境,两个角色的重叠,带出沉痛感与无力感。而跳脱出宗教主题,这种世俗命理还是能够唤起现代人的共鸣。

    在已拍摄的众多电影中,《冬日之光》是伯格曼的最爱。他曾表示,即便经过四分之一个世纪再回头看《冬日之光》,仍然令人满意。那种“完整,没有变质”的论断,指向的便是这种超越时空的对话可能性。

    电影拍摄之前,伯格曼在斯德哥尔摩剧院,努力研究美籍俄罗斯作曲家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的《圣诗交响曲》,他觉得这部作品相当了不起,而《冬日之光》也受其启发。早春时期伯格曼开始筹备《冬日之光》,他常在乌帕岭那一带去探寻各家教堂,在那坐上几个小时,思索如何为电影收尾。那时伯格曼的母亲因为心脏病发作而住院,父亲的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但即便需要借助于拐杖与矫形鞋,他还是会竭尽所能在皇家礼拜堂内履行职责。某天伯格曼带着父亲前往教堂,结果牧师因病迟到,并说只能做一个短礼拜,不领圣餐,伯格曼的父亲愤而争辩,继而协助主持。当唱完圣诗,他转向所有人平静念到:“神圣的主啊!天地之间充满你的荣耀。荣耀归于你,噢!至高无上的主!”恰是这一幕,给了《冬日之光》绝好的结局。

    《冬日之光》的剧本从7月初写到了7月28日,效率非常高,毕竟,这部电影虽然看似很简单,但是包圆在促狭空间中的故事相当复杂。

    在最初,伯格曼想过场景会是一座废弃教堂,大门常闭,内里放置一架破旧的风琴,长椅间有老鼠四处流窜,而主角则被自己锁在此间,面对种种幻觉。这种于死寂中对峙的设置,在伯格曼看来,也许更像是剧场的模式,而非电影的做派。但从《犹在镜中》那种信仰的质问转到《冬日之光》这种世俗的诘问,伯格曼觉得还是要选用不一样的场景和光线。

    他急于表明这两部电影有着极大差异,并在《伯格曼论电影》中评论说,“充满着虚矫的《犹在镜中》,具有浪漫而且卖弄风骚的调性。没有人敢说《冬日之光》也有同样的缺点。两部电影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是前者是后者的起点。那个时候我已强烈地想摒弃《犹在镜中》,只是尚未对外宣布而已。”兴许,这也是为何伯格曼并不赞同把他这两部作品连同《沉默》一起并称为三部曲。

    然而,伯格曼当时还罕见地为《犹在镜中》摇旗呐喊,说是这部电影无论是技术还是戏剧角度去看的话,都无可指责。对比来看,伯格曼自身趣味与思辨角度的更变,其实非常迅疾。不过,当时《冬日之光》被外界排斥的程度反而很高。对伯格曼来说,正巧制片组的负责人患病,他获得了随心调配资源的权力,于是愿意破釜沉舟地拍摄《冬日之光》。这是一名电影人的坚持,哪怕他长久以来都在努力讨观众的欢心,但当《冬日之光》需要冒险的时候,仍会决定放手一搏。

    这种情况下,老搭档布耶恩施特兰德也经受了不少煎熬。托马斯缺乏同情心,布耶恩施特兰德在诠释的过程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甚至会出现记不清台词的状况,对于身体抱恙的他来说,确实不易。为迁就他的身体状况,伯格曼选在在白天拍摄不长的时间。而镜头架设在阴霾与雾气之下,反倒造就出迷蒙但特殊的氛围,这样萎靡的气质,恰好契合托马斯本人,甚至现实的绝境。

    诚如伯格曼当时的妻子凯比·拉雷特所说,“这是一部杰作。但这是一部沉郁的杰作。”

    (连载于《看电影》)

    主要参考来源:
    《魔灯:伯格曼自传》
    《伯格曼论电影》
    《英格玛·伯格曼》
    Google、Wiki
    IMDb、豆瓣、时光等电影网站

     2 ) 伯格曼电影笔记之《冬日之光》:宝藏

    这部电影是座宝藏,我挥舞锹镐。

    1,第一场戏里埋下了很多线索,不只是情节的引信,更是人物内心和性格的伏笔。
    这些线索藏在各个人物的表情和动作里。
    渔夫的不屑——他总是垂着眼,拒绝与任何人或者上帝交流。
    渔夫妻子的单纯虔诚——目光温顺地直视耶稣和托马斯。
    玛塔对宗教的淡漠对托马斯的关切————其中有一组镜头是这样剪接的:(在第一次唱颂歌时)近景,玛塔抬眼看向前方;特写,托马斯手中的圣餐,耶稣的肉体;远景,站在台上的托马斯手持圣餐;近景,玛塔看着前方,又垂下头去。这一段剪接的重点在于第二个镜头,圣餐的特写,在这里它既暗示又隔绝了玛塔和托马斯的关系。英格丽图林是个多好的演员啊,光从眼神里就能清晰看到玛塔的怜悯,在这场戏里表现最好的就是她,好几处她只依靠着眼睛就展现了丰富情感。

    2,渔夫夫妇来找托马斯时,伯格曼也有一个使我十二分喜爱的处理,我发现他把空间和时间同时进行了一种奇特的压缩,变得很紧凑,真非常厉害,我需要用截图将它记录下来。

    3,我要先按着我的思路捋一下整个故事,这很有必要。
    托马斯带领众人做礼拜。回到休息室渔夫乔纳斯夫妇来找他,乔纳斯的妻子希望托马斯能解救自己丈夫,托马斯让乔纳斯送妻子回家后回来。托马斯想读玛塔的信又放弃,从休息室走进教堂。玛塔来看他,一场并不顺利和成功的交流,玛塔离开后他又感到心慌,拿出去世妻子的照片来慰藉自己。然后开始读玛塔的信,这里就是长达八九分钟的玛塔面对摄影机的倾诉。有意思的是一开始托马斯放弃读玛塔的信,而在玛塔来到他身边又离去之后他又愿意来读这封信,是她的主动到来和被迫离开竟使他感到了他对她的需要。渔夫乔纳斯来找托马斯,这时本该是托马斯要挽救渔夫的心灵,却演变成托马斯把他看成救命稻草倾诉对象。就这样,从电影开始到这里,伯格曼用了三个步骤,托马斯灵魂的虚弱一步步被揭示出来。乔纳斯离开,托马斯侧身站在窗前,光亮起,照在他身后,神来一笔。玛塔又回到教堂,托马斯走到教堂的祭台下,弯腰蹲下,玛塔拥抱他亲吻他,他哭泣。乔纳斯自杀的消息传来,托马斯赶到现场,在一条河边,后来当留下他一人守着尸体时,“他清楚地检视自己生命中种种永难忘怀的失败”,伯格曼是这样解释的,但我却觉得电影里那个场景对这句话的表现力不足。托马斯开车送玛塔回家,在教室里两人有了一次惨烈的交流。托马斯和玛塔去了渔夫家,将渔夫死讯告诉了那位妻子。驱车至铁路旁时,面对呼啸而过的火车托马斯说了一句很重要的心里话。两人去到教堂,阿尔戈特跟托马斯讨论了自己对耶稣受难的思考。托马斯开始做礼拜,有了玛塔的陪伴。


    4,再来看看托马斯与玛塔的几次相处和交流,也可以说是交锋。

    开始是在教堂里做礼拜时,在这里的两人关系表现主要是玛塔对于托马斯的,而且伯格曼还是用相当隐蔽的方式。前面说过了。

    接下来是在休息室里,托马斯开始倾诉,玛塔轻轻尝试从上帝那里拉他到自己身边,被拒。托马斯出来找她,她已离开。这一段伯格曼就把那些隐蔽的关系给说出来了,在这里玛塔处于主动托马斯处于被动,托马斯的被动胜利了,但他已经在她面前泄露了软弱。

    玛塔在信里对托马斯的陈述,伯格曼让英格丽图林直面摄影机这种如此坦白的方式来处理这段坦白的情节。这段很关键,它将托马斯和玛塔的矛盾冲突纠葛完全展现。玛塔坦白的内容使托马斯感到愤怒羞愧无力,所以接下来当乔纳斯来到时他竟然要向乔纳斯求助。

    玛塔回来看托马斯,在祭台下拥抱亲吻,给他温暖依靠。这是一段短暂缓冲。

    在教室里的两人交流,我说那是惨烈,在于它的彻底性,在脸上和言语里装满冷酷的托马斯却是在退缩着,“你会恨自己至死”,玛塔一句话使他暴怒也使他明白自己需要她,所以终于他还是要求她跟自己一起离开。

    在火车的轰鸣声里,托马斯告诉玛塔自己当牧师完全是父母的意愿,然后他们到了教堂。我一直在设想这个结尾里伯格曼的态度,由于他在电影里表现出的对现世生活的肯定对上帝的反抗曾使我迷惑,迷惑的地方是为何结尾还要安排一场礼拜,领取圣餐,现在我所能做出的解释是,安插进去的阿尔戈特和托马斯的谈话在这里起了作用,宗教是现世的宗教上帝是现世的上帝人生是现世的人生,能使自己相信的只有身处这个世界的真实的感受,这是不需假设的。所以伯格曼才说“一切都显得异常清晰起来,他终于面临第一个新生的机会”。
    阿尔戈特向托马斯阐述自己的思考时,伯格曼将两人放进同一画面,然后镜头从阿尔戈特摇到托马斯再摇到阿尔戈特再摇回托马斯,让两人共享阿尔戈特表述的那个灵魂充满怀疑的痛苦。而接下去玛塔跪地祈祷“只要我们感觉安全,敢展现彼此的弱点,只要我们有某种信仰,只要我们相信”,说最后一句话时镜头切到了休息室里的托马斯,相似的景别和动作,相同的心声,信仰就在真实的生活里。

    5,伯格曼在这个宗教色彩浓重的电影里却是让宗教退居了次位,人的内心情感和现世生活才是诉说的核心。
    对于基督教,我是不怎么瞧得上的,它与我奉守的文化差异太大,伯格曼是从那个环境里浸染而出的,但他却在一步步洗脱,从他的电影来说,到了《芬妮与亚历山大》就洗的差不多了,在态度上已经很接近于儒家文化,肯定此世的生命,无论欢愉或悲苦。

     3 ) 浅显的观后感

    我没有宗教信仰也不算是无神论者,我对任何一种宗教都充满好奇与敬畏。而我对这一切又是一无所知。

    谈伯格曼的电影就无法绕开这些宗教信仰带来的思辩,我很少看到有这样能力能够与神对话的导演,伯格曼算一个,塔可夫斯基算一个,看伯格曼的电影常常让人陷入沉思,伯格曼的电影里没有答案,只有与神的对话和抛向观众的问题。爱即是上帝,上帝证明了爱?那么我把全身心都交给了你为何仍然得不到你的回应?我是该怀疑自己的信仰还是该怀疑自己的怀疑?没有答案!

    人们渴望与神对话渴望奇迹的将临,然而得到的永远是神的沉默。是什么让我们如此坚定的相信神性的存在?又是什么让我们一次次质疑神性的存在?还是没有答案!我想伯格曼也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困惑,他不是因为知道答案而拍电影,他只是拍出了他的困惑。

    这个时代不再产生像伯格曼老塔那样能够与神对话的导演了,电影的神性艺术的神性正在慢慢丧失,这个时代只产生取悦观众与票房资本对话的导演。

    浅显的观后感。

     4 ) Fear and Trembling --- Michael Joshua Rowin on Winter Light

    Fear and Trembling
    Michael Joshua Rowin on Winter Light


    The published screenplays of Ingmar Bergman’s “religious trilogy” contain, as a sort of introduction, a single-page announcement of the director’s intentions. “The theme of these three films is a “reduction”—in the metaphysical sense of the word.” Then, as if Bergman wanted to descriptively reduce these films of reduction, one-line summations of each film of the trilogy follow: “Through a Glass Darkly—certainty achieved. Winter Light—certainty unmasked. The Silence—God’s silence: the negative impression.” While the first and the last entries seem inadequate to their respective films’ complexities, it is the middle that, if one has seen Winter Light, brings pause. “Certainty unmasked”: the two words at once totally evoke and yet only hint at what might be the greatest achievement of Bergman’s mature work, an incredibly—almost painful—personal struggle with the nonexistence of God and the responsibility to oneself and others in the harsh light of doubt. The unmasking of religious certainty informs Winter Light’s sparse, skeletal story and structure, in which Bergman sheds any artistic ornamentation that remained from earlier films like The Seventh Seal and Wild Strawberries. But, like a leafless tree in the dead of January, the film also contains jutting branches, subtle articulations of concept and character that touch upon a multitude of emotions, ideas, and considerations, eventually extending into one of the most spiritually ambiguous endings in all of cinema and provoking a profound and haunting transformation.

    In Through a Glass Darkly Bergman first presented his vision of the “spider-god,” an insidious, corrupt obverse to the benevolent Christian God, a tormenting idea of God’s failure within a meaningless reality. As Bergman himself described the concept in interview, “It’s a question of the total dissolution of all notions of an otherworldly salvation.” Everything in this first film of the religious trilogy points to an Inferno, and yet Bergman backs off. Creating the character of Karin as a schizophrenic allowed him, as well as the viewer, to keep a safe distance from the consequences and possibilities of God-as-evil-manipulator. And after Karin completely succumbs to insanity, her father closes the film by letting son Minus and the viewer know that all is not lost, that “God is love” and that Karin is surrounded by this love. One senses that this speech ends the film on an utterly false note, offering a facile solution in face of an enormous existential dilemma—the director even admitted as much later on. While Bergman begins to grapple with religious uncertainty in Through a Glass Darkly, the process is undertaken with trepidation and lacks sustained moral conviction.

    Winter Light, on the other hand, tackles the issue of a sick or absent God directly, with a greater sense of gravity and with precise mastery of form. For one thing, the mise-en-scène of Winter Light never overwhelms or startles as it does in the previous film, instead becoming quietly and effectively integrated with the action. The various settings of Through a Glass Darkly provide natural habitats for a spider-god, allowing Bergman to create expressionistic cinematic set pieces like the sea-wrecked ship and the room with ripped wallpaper. But in Winter Light the surroundings become muted, hushed, as if God’s silence had left a palpable expectancy in the very air the characters breathe. Bergman, like Ozu, is a seasonal director (Summer Interlude, Virgin Spring, Autumn Sonata, etc.), and the role winter plays is as important as the Reverend Tomas’s church, providing a cover of gray, melancholic resignation and suffering.


     
        The film opens, however, within the interior of a cold, humble church in the rural Swedish town of Mittsunda. A service is in progress, with Rev. Tomas Eriksson leading the congregation. Tomas tells the story of Christ’s last supper with the disciples, in which he offers them his body and blood as eternal salvation. Thus Bergman introduces the film’s main theme—communication, a true giving and receiving between beings that redeems the meaninglessness of existence. As visual commentary, something occurs soon after that is, cinematically, almost preternatural in its simplicity and power. As the Reverend says the Lord’s Prayer, Bergman cuts to three exteriors (each fading into one another) that normally would serve as opening establishing shots, with the church looking like an abandoned ruin among winter trees, the hardened ground, and a half-frozen river. This unconventional but structurally integral insertion of a montage sequence at this point in the film creates a feeling of extreme alienation and loneliness—through a seemingly gratuitous move to the bitter outside world during a prayer of great strength and confiding, Bergman undermines the potential warmth of the words and transforms a God’s-eye-view into its opposite, a hollow, empty space where a caring God cannot reside. Communication and solace seem remote.

    Similar in environmental effect is a scene in which Tomas visits the place where Jonas, the man whose fear of nuclear war he had previously attempted to address, has killed himself. The body lies near that same earlier shown river and, over the course of five long shots handled from two strategic camera positions, the viewer sees, in documentary-like footage, Tomas’s encounter with the rote process of tending to a fresh corpse: the body is covered with tarp, kept company by Tomas when the doctors leave the scene, and finally transported to a hospital van. Bergman shoots all of this in as subjective a manner as possible by remaining completely objective—that is, as Tomas now sees the world as being absent of any higher power, Bergman films the scene with attention to the concreteness, the pure materiality of the landscape, as if existence were pressing itself upon Tomas for the first time. There is no recourse to a close-up which would neatly spell out Tomas’s emotional state—Bergman demonstrates here his aesthetic restraint in creating a sorrow rooted in nature, in the half-glow of the dreary surroundings and the relentless rushing water nearby.

    The languishing sadness of Jonas’s suicide comes from its particular pertinence to Tomas. Bergman unmistakably links both in their individual torments, Tomas’s an intensely personal one in his relationship to God, Jonas’s a global one in a sane assessment of an insane world’s death drive. The reverend’s earlier offhand, routine remark to Jonas—a seemingly pathetic try to dispel anxiety—haunts the screen during his lonely stay with the body: “We all go with the same dread, more or less.” Both fears emanate from the same, desperate place in the soul, the annihilation of the earth deeply related to the annihilation of the self’s significance in reality. Tomas’s existential dread carries with it a terrible possibility—might not the winter light that accompanied Tomas’s acceptance of meaninglessness also be the blinding flash of the A-bomb?


     
        Tomas’s openness with Jonas is the crux around which the film revolves. Tomas reveals that God for him was once a secure “echo-god . . . who loved mankind, of course, but myself most of all,” one that became “a spider-god, a monster” emerging after his wife’s death. Although the nursing, unchallenging God of his conventional Christian upbringing and practice revealed its perversity in the face of personal tragedy, Tomas’ desperation is unlike Karin’s madness. Tomas’s spiritual and emotional breakthrough, his realization of God’s silence and the falsity of his role as a man of the cloth, brings with it freedom, a terrible existential vertigo. Winter Light here answers Through a Glass Darkly by allowing the “spider-god” a positive manifestation without falling back onto evasive reassurances like “God is love.” Thus, when Tomas cries out, in the midst of his consuming illness and after his monumental admission, “My God, why have you forsaken me?” the question is answered by the expressionist winter light of the title streaming through the windows, mysteriously illuminating the features of a man reborn.

    The passage from exterior to the interior, from the absurdity of existence to the individual’s realization of that absurdity, takes place within this crucial moment. It was initiated, in part by Marta, Tomas’s mistress and the local schoolteacher. Marta is one of Bergman’s most complex characters, a substitute mother/wife, searching atheist, and stigmatized Christ figure all at once. In her extended letter to Tomas, Marta details her own struggle with God, reminding him of how one day she prayed “to be of use,” to put her abundant strength to a task that will give her life meaning. The prayer was prompted by eczema that, symbolically, afflicted her hands, feet and crown. The Christ symbolism is clear, and Marta easily sees Tomas’s religious compromises corresponding with the breakdown in their relationship—after mentioning the moment she realized Tomas didn’t love her she pinpoints his lack of faith, his “peculiar indifference to the gospels and to Jesus Christ.”

    Tomas’s reading of the letter while waiting for Jonas is another example of Bergman’s simple, delicate and yet rich approach in dealing with storytelling. When the reverend begins to read Marta’s words it becomes rendered as—instead of, typically, a voiceover or flashback—a four-and-a-half minute shot of Marta, seated in front of a bare wall, talking directly at Tomas and the viewer. This is unmediated communication, openness and expressivity, the spiritual and emotional nakedness that has been lacking ever since the service that was conducted entirely with foreign (i.e., the Church’s) words, and not the characters’ own. Prefiguring the radical forms of address in Persona and Hour of the Wolf, it is as if Bergman announces the intent of the entire trilogy with this shot (a similar two minute shot follows a minute-long flashback scene), a complete demolition and removal of psychological, emotional, and cinematic defenses—an unmasking.

    Marta’s confession of finding meaning in wanting to share a life with Tomas, as well as her critical insight into Tomas’s hidden jealousy and hatred toward God, shifts the focus of the film. Later, in reaction to Jonas’s suicide, in reaction to a meaninglessness that only further exasperates questions of responsibility and duty, Tomas flees from individual salvation by bluntly confronting Marta. His grievances—that she treats him like a child, repulses him with her various illnesses that require constant attention, and her failure to replace his true love, his late wife—come as a shock. So accustomed have we been to Tomas’s resignation that this outburst comes across as a frantic testing of freedom and at the same time a return to the spiritual stalemate in the struggle to understand God’s silence. Marta (the praying, physically suffering atheist) offers a new kind of faith in the form of human love and companionship for Tomas (the atheistic, physically suffering reverend) but—as the location of their conversation, a schoolhouse, suggests—the teacher’s lessons in love and connection cannot reach the confused, bitter priest-turned-pupil. Tomas’s renunciation of a dead God now only allows him to burrow deeper into his own pity and coldness.


     
        Ironically, Tomas finds redemption in a church, a place he earlier damned for stifling his life with the false cover of servile Christian faith. There, Algot, the hunchback sexton, tells Tomas before the service something that has been troubling him about the Gospels: Christ’s physical agony could not have been as bad as his own. The true agony was Christ’s abandonment by the disciples and his ultimate moment of doubt on the cross when demanding to know why God had forsaken him. “To understand that no one has understood you. To be abandoned when one really needs someone to rely on . . . Surely that must have been his most monstrous suffering of all? I mean God’s silence.” Tomas responds in the form of a decision—will the service proceed in the absence of any congregates, save Marta? Bergman moves the entire sequence from gothic, candle-illuminated lighting to electric, reflecting both the otherworldliness of the atmosphere and its unbeautiful blandness. As Marta herself offers a silent prayer (“If we could dare to show each other affection . . . if we could believe in a truth . . . if we could believe . . .”), Tomas comes out to lead the service: “Holy, holy, holy, Lord God Almighty. All the earth is full of His glory . . .”

    In unmasking the certainty of religious faith, Bergman ends Winter Light with the almost unfathomable image of a godless reverend conducting a service for no reason other than his own sense of religious responsibility. Tomas’s final gesture suggests neither a reconciliation with God nor a turn toward self-parody, but a Sisyphian struggle in coming to terms with the absurdity of life. Marta’s prayer calls for the aspects (affection, truth, belief) still missing in the lives of damaged souls, while Tomas’s prayer confirms the ability to continually search for them, not through hollow ritual which made the first church service a theater of the grotesque, but through a personal, austere dedication to challenging and helping oneself and others in the face of meaninglessness. If God exists anywhere in Winter Light it is in that “absurd image,” as Tomas calls it, of Jesus on the cross questioning God as to the purpose of the Passion. The anguish of doubt, magnified in the cavernous, nearly empty church, proves that God need not exist for us “to be of use.” Instead, it proves that communication of that doubt—even absurdities like Tomas’s prayer to an empty church and a dead god—renders the silence bearable, makes it know that we are not dead in life, that we are constantly rediscovering ourselves in the midst of chaos and inertia, in the brilliance of that winter light which casts itself upon the valley of woe.

    Bergman would complete the religious trilogy with The Silence, taking doubt to what is perhaps its inevitable flowering: communication, but for the faint candle that is Ester’s letter to Johan, becomes completely obliterated; war, only talked of in Winter Light, literally comes to town; and disease—that consistent Bergman metaphor—destroys mercilessly, hardly abated by human kindness or prayer. Persona moves further in this direction, wit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lma and Elisabeth a distillation of all the trilogy’s stumbling attempts at understanding. Winter Light, then, located in the middle of Bergman’s film career, stands as Bergman’s strongest testament to the nature of doubt, that paralytic wavering over the waters of faith and skepticism that infuses this singular film with its world-weary eyes and shivering soul.
     
     
     
     

     

     5 ) 信仰的多种形式丨黎明之光也是冬日之光

    首先感谢承包我下半年资源的朋友,祝你看的每一部电影和文学都能从中有收获!!

    观看伯格曼的电影对我来说比起放松,更像是进入了一种类似”阅读“的学习。我会忍不住地揣测镜头运用和背后隐藏的含义,想要搞清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又害怕自己背景知识不够,或者是过度解读。

    这一部相较来说好理解很多,主线清晰,台词直白,更别提依旧令人惊叹的构图和光影。质感太令人舒适,看完还特意查了一下伯格曼当年用的是哪台胶片机(可惜没找到)。

    冬日之光应该是个分水岭,以后观看伯格曼的同时也会读一些相关文献吧。

    宗教观和信仰

    影片的前十几分钟是长段且直观的晨祷,也许是礼拜日,但这又与第二天依旧做礼拜的场景相违背。我很喜欢这个开头,它不紧不慢地营造出了一个人神相融的氛围。仔细观察的话,每一个信徒的神态都是不一样的,老年妇女是敬畏而虔诚的态度;教堂的管理者则带着些许不耐烦,拽着领带;后来自杀的年轻人和他的妻子,一个眉头紧皱,似乎渴望再次得到天父的怜悯,一个思绪不宁,似乎有点心事。除了这些特意设定的演员表现,镜头的对称性,转移时的过渡,都是在为叙事和情感同时服务,比如镜头多次从人们的背影拍整体教堂的样子,每次回想,我的脑海就飘过神父那句“多么荒谬的图像啊”。

    开头的长段奠定了大概的基调,赞美中所带着的沉默,合理中的荒诞,虔诚下的心神不宁,随着情节展开后的补充,本片的宗教观可以确定了。神职人员的怠惰,撕毁面具后神父的狰狞,寥寥无几的信徒,破旧的教堂。

    比起一个双向的信仰,这更像是一小群人自欺欺人的狂欢。

    女教师的信仰

    女教师是一个没有那么坚定的无神论者,她的信仰是一种极端而热烈的爱,她的愿望是“能被允许为某个人而活着”。这种对爱的解释在《犹在镜中》也有体现,信仰不再是一种追求,而是爱。上帝不再是有人形的神,而是一种爱的形式。冬日之光中,女教师的爱是无微不至的,却也是一贯付出而卑微的。她被伤害后依旧狠不下心来跟这个狗男人一刀两断,在结尾,不信神的她却匍匐在地,听着教堂的钟声,低喃着“只要我们有某种信仰”。你看,她的信仰也是从自己身上出发的,她的信仰就是“能够去爱,能够被需要”,她的爱就是自己的上帝。

    犹在镜中 艺术家和儿子的对话

    自杀的年轻人

    好吧,许多福在演这部电影的时候并不年轻,但是我真的忘了他的角色的名字,骚瑞。

    他死亡的导火索是对于战争的恐惧,压倒他的稻草是从神父身上传过来的信仰的崩塌。那封报纸讲的是对于中国研发导弹的预测,年轻人在这里看到的是弥漫的战火,平静生活被打破的惨状,就像《犹在镜中》那位宁死不迷糊的艺术家一样,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所以选择了死亡这种解决方式,只不过年轻人的“爱”没有救到他。在他和神父的对话中,神父认为“生活总得继续”,这个观点看似薄弱,但其实换一个出发点,它就会坚不可摧。

    从信仰的角度出发,神父选择活下去也许是因为他的宗教不允许他自杀以及对神的信任,这样的观点随着信仰被打破就会很难站得住脚。但是如果从生活的本质出发,好像就容易理解多了。在加缪的思想中,生活的本质之一是荒谬。荒谬代表了感性的世界,和人无法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无力,“生活总得继续”,不是一种对于现实的妥协,但是可以作为是一种反抗。在年轻人的case中,可以是“战争来了又怎么样,只要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之前,我都是快乐的,妻子孩子在身边陪伴,我的神在天上看我。死亡从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怎么接受死亡的到来”,可惜神父没有给出这样的指示。(这里说多了)

    虽说导火索是恐惧,但这也伴随着年轻人对于信仰的质疑。没有一个教徒不会去质问上帝“为什么会有人受苦”,有些人接受了上帝给的答案,有些人却苦苦挣扎,再也没有走出来。显然,年轻人属于后者。也许他所有对于战争不会爆发的希望都寄托在信仰上,可是在神父那里意识到“上帝的沉默”的时候,他知道没有什么能够救他了,那还不如不忍受内心的煎熬和未来肉体的折磨,所以他抛弃妻子儿女,在冬日的河边拿着一把来福轰开了自己的脑袋,灵魂仿佛也随着那奔腾的河水和呼啸的东风远去。

    看到神父的做法真的挺不敢苟同,神父在意识到上帝的沉默以后一直保持着一个恍惚的状态,年轻人的自杀是间接被神父的的怀疑导致的,而他的死也成为了压倒神父信仰的最后一块骨牌。这样的想法对于神父后期可以说是冷漠而尽显人性丑恶的状态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可是我就是不喜欢。神父说没有人真的关心他这个工具人,因为他早就被自己的身份所压抑了,神父身份的特殊性在社会上是大于他这个人的本体的。就比如说在提到和你住一个小区的熟人的时候,你可能会先说“啊他是我狗友”,然后再想到他的工作或者个人特点。可是神父只是神父,结婚的神父,丧偶的神父,生病的神父,这是一种尊敬,也是一种束缚,迫使神父去承担他本该承担的责任。我的不喜爱来源于,神父在面对一个渴望得到救赎的羔羊的时候,他应该把自我放在一边,以神父去接待这个信徒,因为这是责任,也是使命,自我的纠结绝对不能大于对生命的尊重。也许有人会觉得无论怎么说,年轻人心意已决,都会去自杀。那是他的决定,无人能干涉,可是神父没有做好本职工作也是事实。这是集体生活的代价,也是一个人良知的体现。

    说回年轻人,我总觉得分析没到位,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在里面吧。

    补充:我知道哪儿不对了!因为我忽略了年轻人海军(还是水手)的身份,所以他并不仅仅是一种处于想象中的恐惧,而是切身经历后的更深层次的害怕和抗拒。

    神父的信仰

    托马斯=神父

    悄悄借用刚刚在某个影评中看到的分析方法,神父的信仰分为“信”和“疑”。从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托马斯的父母从小就希望他成为一个神父,所以这条路可以说是既定,而且并不是他的本意所选择的。女教师在长信中说托马斯对于耶稣是冷漠的,这可能是因为托马斯对上帝的爱并不发自内心,而是出于一种对于传承的责任和习惯,这就是他的“信”。

    而神父怀疑的根源,是他作为船队牧师时,经历过的那些战争带来的腥风血雨。而怀疑的扩散,则是挚爱的离世,他不再懂的如何去爱,他不理解为什么上帝明明应该爱他的子民,却要将这么多的痛苦置身于世人。怀疑是乱线,当人好不容易将其解开后,一般得到的,都是不希望得到的答案。当神父意识到他的上帝是个谎言的时候,光亮了。

    神说,要有光,便有了光。

    神父说,神是假的,便有了光。

    看到这一段我简直忍不住拍手叫好,为了这设计的绝妙和十足的讽刺与荒诞,伯格曼真是太敢拍了,也太会拍了。

    接下来的一段我不是很喜欢,就不说了。

    质疑社会
    质疑圣父
    自我怀疑

    来到最紧张刺激(并不)的结局,其实这里我疑惑了挺久的,我一直以为结局会是神父沉思地看着耶稣钉在十字架上,或者是黑色幽默一般地烧了教堂(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居然是神父回到了教堂,对着只有一个“异教徒”的圣殿讲道。随便翻了翻影评好像也没有提到这点的,所以下面说说自己的看法,不一定正确。

    坡脚的管理人给神父讲了讲自己对于耶稣上十字架的看法,我认为这是起到转折效果的关键点。管理人认为耶稣的痛苦来源于同僚的背叛,上帝的抛弃,可是我们都知道,耶稣从来没有被抛弃,他的痛苦是奉献,他的牺牲是拯救,门徒的背叛对他来说,仅仅是在背上多加上一条罪罢了。上帝使他三天后复活,因为他背上了人的罪,又得以被净化,而无论耶稣在马概中出生的时候多么像人,他始终是圣子。神父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坡脚人这段话的隐含意思,就是上帝不是谎言,他的沉默也有原因。

    而“沉默”这个词很妙,除了少数出现的”谎言“,大部分时候神父都是在用”主为何沉默,主为何抛弃我”去发问。我认为这里想表达的意思是,信仰对于他来说是存在的,可是他的痛苦也历历在目,这或许也应证了信仰的多样性。

    再说坡脚人这个角色,他无疑是虔诚的,可是出于某种原因神父不是很待见他,从开头他说想和神父谈谈那里就能看出来,所以当神父纠结的真理从他的口中指出的时候,强烈的反差感扑面而来,究竟是上帝不存在,还是神职人员内心的天平早就产生了偏差,才导致了上帝的沉默?当神父纠结于内心的时候,却忘记了从神的话语中寻找答案,究竟是上帝没有回应,还是他渴望上帝的不回应,以此来逃脱神父的身份呢?伯格曼的电影是很个人化的,他以电影的语言讨论了心中的想法。但既然是讨论,那总有一道光是留给观众进行自我思考的,所以才是哲思类电影,他总是将写下答案的机会,保留给观众。

    除了影片半途出现的那闪瞎眼的白光,黎明之光,也是冬日之光。在神父再次选择拿着圣经走上布道台时,天色也在慢慢的随着钟声的敲响变亮,神父说主啊,主啊,主啊,影片陷入黑屏。也许这就是导演对于信仰的态度,或者说《冬日之光》想要传达的态度。信仰不是直觉,不是灵光一现,是一种追求,一种坚持;是如同早晨升起的阳光那样自然发生,又不可抗拒的强大因素;是支撑着你,在即使发现了生活中的痛苦,信仰下的不堪时也能维持平静的力量。

    是神,是自然,也是人。

    我眼中的信仰

    从一个不带学术色彩的个人角度来说,我觉得无论什么信仰,都是自我救赎的体现。

    宗教只是信仰的一种,前几天和一个朋友聊到宗教的时候,他说他是无神论者,因为他就是自己的神。虽然听上去有点盲目的自大,但是仔细一想,那个被蒙蔽住双眼的,恰恰是我。小时候听物理老师说他的信仰是物理时,还觉得好笑,当我多次把信仰划分到宗教的区域,信仰作为一个没有实体的理念,它就被定型了。比起探索不同的信仰形式,我更倾向于回避这个抽像还需要动脑子的问题,而且当时的上帝在我眼中是神圣且不可侵犯的,看《传教士》的时候还会觉得这是不洁,从而感到罪恶。可是逐渐世界观被完善,怀着一种懒惰而贪婪的心情,我走向了外面的世界,才突然意识到,也许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所以在我的眼中,上帝的沉默不是因为你我的过错,不是因为上帝是个谎言,而是因为信仰已经发生了偏移。

    讨论神是否存在是没有意义的,无论是完美的逻辑辩证还是科学探测,如果神真的存在,他又怎么会显露出让人能发现的马脚,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他轻微的举动都可以粉碎所有的推断。讨论或者尝试去证明神是存在的,也许只是为了增强自己信仰的信心,毕竟谁都不想把时间和精力压在一个虚构的糟老头身上。

    所以目前我的观点,就是要信上帝就好好信,别磨磨唧唧整些有的没的。不信也别怀着高人一等的态度去批判,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反思一下自己的人生。

    最后再吐槽一下影片中的司法机构,无论是不是自杀,都不应该将尸体交给一个神父去看管啊喂,太随意了吧!!

    *想写但是懒得写的:

    孩子的象征意义(教堂,发现死亡,教室,妇人的家里,别的电影)

    关于《犹在镜中》

     6 ) 有上帝的地方就有死亡

    《Nattvardsgästerna》

    有上帝的地方就有死亡

    上帝无处存在,而揭示他冷酷沉默的证据却又无处不在,上帝目睹教民们饱受折磨,虔诚的祈祷唤起河边一声枪响;上帝存在于爱,当持续施加伤害于身边人的上帝代言人,牧师怀疑地念出圣餐典故,自身的信仰讽刺性地岌岌可危。教堂是上帝的私人空间,墙上画着的死神与挂着的骷髅竟可以随意进出毫不避讳,巨大的耶稣受难雕像下,圣子的目光从未怜悯地投注世人连他自己也在等待救赎。

    走进小镇冬日,日落时分的最后一缕阳光怎么都穿不透寒冷彻骨的昏沉,俨然一副末日即将到来的惨状,苦难发生的第一时间,渔夫寻不见上帝,牧师自顾自宣泄,对神的怀疑已成真,随着信念垮塌,有人自杀逃避,有人恼羞成怒,人与人之间的爱意被自私取缔,剩下礼拜空无一人的死寂。

    做不成上帝的信徒,便做教堂的奴隶,为求得生存意义和维持精神稳定,他愿意自欺欺人,浸淫于天主的无声中去。

     7 ) 短评记不下

    神之沉默第二部

    三部曲的名字多半来自这一部的台词“主的沉默”,即神之沉默

    “上帝是爱,爱是上帝,爱是上帝存在的证明,爱是人类真正的力量”

    剧情环环相扣,很紧凑

    丈夫得知遥远的东方即将造出核弹,便以为这无神论者的核弹要杀死上帝和祂的子民,于是自杀。在他去自杀前与神父的交谈中,双方的身份却倒置——有谁曾想过,神父也需要一个神父呢?神父明白了丈夫对上帝的坚信和忧心,于是以他为连接上帝的神父,自己做了一番忏悔:他看到十字架上的耶稣像感到恶心,内心无法接受。可如果连肉身的道都无法接受,对真正的主也只能质疑了。

    耶稣是肉身的道,是连接人与上帝的桥梁。耶稣来世间宣扬爱,其实是对爱的一个降格——无肉身的上帝才是爱,有肉身的耶稣只能算是欲,或者喜欢。但这个降格的是必要的,因为喜欢是爱的基础。没有喜欢,爱就无法维持,一如没有耶稣,人们就触碰不到上帝。

    神父厌恶耶稣,所以他其实没有耶稣象征的喜欢。如果对以女主为代表的人甚至都不喜欢,爱则更难施行。没有喜欢做驱动力,只能逼着自己爱别人,爱众生。于是爱便成了假面,如此荒谬却又不得不戴;如此苍白的爱的箴言,却又在礼拜中不得不宣。并且,上帝也同其象征的爱一成了幻象,上帝成了伪神,蜘蛛神,一座被从心底扔掉的肖像。

    当连接他(神父)与上帝的那个丈夫,也即他(神父)的神父自杀,他与上帝的连接彻底断裂。如此的惨痛,终于撕开了他爱的假面,逼迫出了他说真话的勇气:他直白地告诉女主,我不爱你。是啊,你怎么会爱她,你甚至都不喜欢她。

    所以,这部片子的主角是没有希望的,不像芬妮与亚历山大,不像蓝白红,在结尾留下了小岳说的“气口”,希望。没有喜欢,只有强颜欢笑的爱,这爱能坚持多久?结尾神父还在教堂的高台上照本宣科,尽管堂下已无一人 ,他像是要在这肃杀而毫无生机的冬日之光中永恒轮回了。

     短评

    宗教仪式越是庄严肃穆,与会者们的小动作越是放大得明显。而后大部分时间里,几乎只有大段大段的台词文本,缺乏肢体语言和表情,甚至连镜头都不移动。吊诡的是,不动镜头的摄影竟然广受赞美(不可否认光的运用确实是亮点)。在这样一部仅有81分钟却模糊了故事性的电影里,伯格曼就是在利用电影做文学。

    3分钟前
    • 十一伏特
    • 还行

    那個愛著牧師的女人,給我一種除了牧師其他人都看不見她的錯覺。

    8分钟前
    • 有未始有始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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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残忍。教堂里的各怀心事,对上帝的各取所需。牧师是否其实是在聆听世俗的同时为自我的困惑寻找出口?然而当对自我都无法坦诚相见,自我的祷告和施予世俗的祷告是否成为了逃避懦弱的山洞,教堂也已经不再是寻找答案的避难所?这样看来牧师眼中的凡夫俗子或许对于爱的理解其实更加真挚深刻。

    10分钟前
    • 么什叫定决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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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子湾2016.2.26.7pm 首尾仪式的截然不同与相互映照。可以窥见冷战的重大影响(“中国人要造原子弹”并不对瑞典小镇造成直接威胁,却毁灭了他们对于人的无限发展进步的想象),上帝的沉默与情感无力的结构性仿佛。

    15分钟前
    • xīn
    • 还行

    没有了《犹在镜中》的复杂外景调度,室内景加戏剧化的表演简直就是神学课,主题是深邃了,可供玩味的余韵就不多。几位主演撑起了全片。西班牙内战、丧偶、伤残……这就是神创造出来的不完美的世界啊。中国人应该自豪吧,我们当年造出原子弹的新闻至少吓死了一个瑞典佬。

    19分钟前
    • 风间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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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格曼最叫人厭斥的要素集大成…….為什麼自私的男人在他的電影(總)是如此受女人寵愛?

    24分钟前
    • 焚紙樓
    • 很差

    上帝都是沉默的,他不为信仰他的人指明道路,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通过神迹来补偿,假如我们相信上帝的存在,信仰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渔民的自杀代表着希望的苍白,信仰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伯格曼摧毁了上帝代表安全感、上帝即爱的概念,这样的上帝形象不过是人的心理投射,应该予以革命,予以背叛。

    27分钟前
    • 峰峰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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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看#古典、简洁、沉默、肃穆,德莱叶与布列松隐约可见;冬日之微光惨淡稀薄,恰如信仰之岌岌可危,光线变化折射勾连心理转变;构图与镜头都很工整,与牧师职业&教堂氛围契合;他永远在书写亲情的疏离、神性的质疑,父亲的阴影像冬日的雪彻骨一生。

    30分钟前
    • 欢乐分裂
    • 力荐

    1.冬日之光,虽然明亮却显得苍白无力,虽然仍有热量却无法温暖人心;2.上帝即是爱,若失所爱,心中的上帝是否还在?信仰的动摇,焦虑的世界,上帝在沉默。

    33分钟前
    • 有心打扰
    • 还行

    对白写得真好。两个很棒的段落:Lundberg女士念信,直面镜头难以逃脱;神父与Lundberg在铁轨前停车,神父说是他父母期望他成为神职人员,此时火车喷着蒸汽,头也不回地往前驶去。

    37分钟前
    • Lies and 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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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像冬日阳光一样惨白无力,牧师也困惑其中。中国无神论者的胜利严重的打击了那个时代人们对上帝的信仰(电影里表现出来的)。信仰三部曲的中间作品,伯格曼这是叫人信基督还是反基督啊--

    39分钟前
    • 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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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大部分场景在室内,摄影和构图非常讲究。观影时状态不佳,有待重看。三星半

    40分钟前
    • 汪金卫
    • 还行

    神的语言是沉默,我想其实人不是在跟神对话,而是跟自己对话;每个人都跟你对话,或者是神的意旨,或者根本只是自己的臆想;而这些对话都发生在法罗岛。

    41分钟前
    • vi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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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充斥着「中国」威胁论调,看似严肃神圣实则滑稽可笑的《冬日之光》里,爱是「上帝」许诺给渴望被爱之人的礼物,可惜,这种轻易就能被中国人感同身受的甜蜜之爱既成了西方男性精神上逃避着的责任,也成了西方女性腹中怀揣着的负担与绝望。这套「叙事」话语明显是擅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戏的马戏团小丑抑或《魔术师》伯格曼忽悠抑或安慰「老弱病残孕幼」群体的谎言。接近甚至可以「以假乱真」扮演上帝的神父自己是一个不信上帝的「爱无能」患者。在主动释放「结婚」信号的情人抑或爱人面前,他高大上的伟岸形象被灵肉分离导致的精神分裂折磨得不成样子。宛如一根不幸的阳具,无法满足这个让女主感到安全的乞求。然而,他婴儿般的示弱(示爱)却能召唤母亲般的怜爱。他顺势将责任推卸给父母,并把自己背叛上帝或者婚姻不忠归咎于他们的呼唤和期待。

    46分钟前
    • Muto
    • 还行

    4星半,微弱的信仰残烛,宗教性强于《犹在镜中》更为阴冷而封闭,伯格曼将自己前一部影片中的理论“上帝存在于爱中”的反复思索、质疑、甚至推翻。能够切身感受到对于信仰崩塌以及众人背离的悲观绝望,虽然在结尾,“上帝存在”这一理论和信仰仍然维系,但已经摇摇欲坠,亟待解构

    51分钟前
    • 墓岛GRAVE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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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犹在镜中》,对上帝的直观讨论减少了些,但还是浓重于《沉默》

    56分钟前
    • 今生、唯爱
    • 较差

    伯格曼一生不断地相信、质疑、否认、肯定、幸福、痛苦的回环纠缠和激荡,在他和上帝的“摔跤”过程中,他通过影片来表现他幽冥晦暗处的驳杂思想和宗教浩渺感:世人痛苦焦灼、上帝神秘莫测、灵魂低语无奈,许多潜伏在幽冥深处的哲学玄妙通过他的不可言说的混沌和丰富多彩的影像表达出来。

    1小时前
    • 康报虹
    • 推荐

    在信念终于垮塌的黑暗时分,一束[冬日之光]倏忽照亮了牧师的脸。呵!上帝不是爱,爱亦不是上帝,怀疑才是。当结尾的钟声敲响,女主角跪下去祈求哪怕一丁点的信仰,我们很难不为之动容。这就是人类吧,在疑惑中苦苦寻觅着光亮。伯格曼不仅用他高超的语言、更用他的沉默轻松地摧毁了我。那是上帝的沉默。

    1小时前
    • brennteiskalt
    • 力荐

    《犹在镜中》探讨了“上帝是爱,爱是上帝”,《冬日之光》则嘲讽了这观点。同属“信仰三部曲”,延续了上帝是否存在的探讨,但比前作的癫狂更绝望,心如死灰的牧师再无装载盛情的可能,反向信众倾吐苦水。管家说,耶稣被钉死前使徒离弃,上帝不应,在怀疑中死去最痛苦。谈及中国原子弹威胁,有意思。

    1小时前
    • Mr. Infam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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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默示"三部曲中篇。1.风格极简而质朴,布光精妙,以静止镜头和小景别为主,摄影机对人脸的凝注一如既往。2.冷漠、疏离、傲慢、信仰动摇的牧师解答不了苦难与生死问题(由中国即将研制成功核弹引发的焦虑),亦无法接受玛塔对自己的爱。3.片尾教堂司事自承对耶稣受难时高喊的“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见于[马太福音][马可福音],后两福音书则无此细节)的思考发人深省,身心的苦难与信-疑的纠结溢于言表。4.八分钟的玛塔对镜读信段落情真意切,中途插入的手中溃烂皮疹镜头则同质于耶稣圣痕。5.牧师发出天问后的一刹那,窗外耀眼的光线兀自笼罩了他,一如马力克[通往仙境]结尾的那道神秘圣光。6.牧师说,每当直面上帝,祂就会变成某种丑陋恶心的东西,如蜘蛛——恍若[犹在镜中]变奏。7.首礼拜详尽展示,末尾则仅有非信徒玛塔一人。(9.0/10)

    1小时前
    • 冰红深蓝
    • 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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